触。但很快,陆凝就发现奎州的情况了——她一路走过了十几个村镇,每个村镇上都是缟素。
这些可不是因为董载的死,而是这里几乎每家每户都有人死了。
然而,缟素连城,不见哀恸,偶见征兵鼓角,家家户户,总有人出门,头系白巾,将名姓写入那军书卷录。
这里的民风有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血性,哪怕打死了再多的人,只要有人拿出秦钟的旗号,来到此地铺开征兵令,绝对不会没有人来。哪怕六七十的老人,都会拎着镰刀出头来这里问询。
“老丈,你们家不用出人了,您家两个儿子一个女儿都已经去塞北了,没了您,孩子怎么办?”
“孩子十二岁,扛得动锄头了,要不是还拿不起刀,他也能来。”那老头叼着旱烟,黝黑的脸上带着一股无法用语言形容的自豪,“老汉我刚过六十,年轻的时候也参过军打过仗,怎么就不能了?我的几个儿女个个都是好样,难不成我这个当爹的就因为年纪大了点,就得被人看遍了?”
“不,实在是太师有令,一家一户,至少要留一个劳力……战场无情,若是战死,总要给家里留个后路。”征兵的士兵忙说,“老丈,回去吧,前线战事真没到您都要去的地步,万一一定要了,那也会有命令的。军令如山,老丈既然当过兵,也应该知道。”
那老汉还想说点什么,却立刻被后面更年轻健壮的人给拉开了。
“老头儿,这里还轮不到你来。我哥被塞北那群胡人弄死了,我可得杀回来,不然我哥晚上可是要到我梦里抽我的。”
“哈哈哈!一把老骨头就回家养老去吧,咱们又不是没人了,让你去还丢了面子。”
几个看上去只是刚刚成年的小伙子拽开老人之后,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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