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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怕不好吧。”崔妩看向闵氏。
“这有什么,算是般荔还我的银子了。”高氏一心只想赢钱,说话没了分寸。
闵氏欲言又止。
就这样,打完叶子牌,二人也没从崔妩手里讨了好。
闵氏本来只要帮着挑燕窝,结果输到活全成了她的,被赶去挑了半日的燕窝,眼冒金星,银子也被掏空。
高氏见她挑得好,又对崔妩赢钱之举不满,索性抢过了这道燕窝,在云氏面前长脸。
云氏喝过燕窝,又开始絮絮叨叨:
“我嫁到谢家时,官人科举刚中,谢家空有清名,正走着下坡,几十年来,谢家是我同官人再撑起来的,朝中无一步行差踏错,内宅妯娌都是和善贤良之人,一心支应着自己的官人,才有了谢家声望日隆,支应起门庭的日子,被人称一句清贵,可就这么一桩,就一桩事闹了出去……”
云氏拍打着蚕丝被面,“当年为你们大伯娶了王家妇,我眼见她当初是个好的,没承想芯子里自轻自贱,谢家这上百年的清名,都毁在她手上了!”
云氏身为谢家妇,宰辅夫人,与有荣焉,一生都在相夫教子,以维护谢家、维护夫君的声誉为己任,几十年不出事了,一出事就把脸丢到了全天下面前。
后宅不宁,比起谢溥,她才更是脸被踩在泥里那个。
“武将卑贱,寡廉鲜耻,不识大义,实不该结这门亲。”她说得两颊的肉都在抖。
息妇们一脸恭顺地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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