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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着一袭深绯色官服的阮使君已然端方坐于上首的长案后。他的容貌气度虽不算上上乘,但眉宇间所流露出的一派凛然正气,是大多数人都企及不到的,纵使朝堂上有为官几十载者亦要自愧弗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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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使君拍响惊堂木,距内堂较近的围观百姓,纷纷止住了交头接耳,闭嘴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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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下二人且先报上名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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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见使君,民妇莫慕氏菲淼,乃皇商慕府家主兼莫府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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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民莫慷,乃是莫府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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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慷懒懒散散又玩世不恭的语调,使阮使君嘴角挑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垂目仔细浏览一遍事先呈上的血书,沉声发问:“莫慷,本官问你莫慕氏所列举出的你之罪行,可一一承认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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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恭敬敬跪在堂下的莫慷面色平静,半晌轻笑出声:“根深不怕风摇动,身正不怕影子歪,草民本就是无辜无罪之人,何谈认与不认?还望阮使君替草民做主,查清事实真相还个清白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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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漫不经心地拱手揖了一揖,冷眼瞧向那些指指点点的围观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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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旁侧同跪的慕菲淼气得眼睛通红,只恨不得扑上去撕掉他伪善的外皮,把内里肮脏恶臭的芯子掏出来公诸于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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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还你个清白?”阮使君容色严肃,一本正经地问道:“昨夜是谁潜进慕府放火,并以迷香逼惑莫慕氏吐出慕府在外的巨财之事,又是谁在问完一切之后欲持匕首杀人灭口?且再同本官讲讲,昨夜衙役们逮住的又是哪个人?”静静等待俄顷堂中一片沉寂,他沉声复言:“口口声声的说自己是清白无辜,怎么眼下一个字也辩解不出呢?是未酝酿好语句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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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未讲完,莫慷便做一派声泪俱下状,抬首大呼冤枉:“草民完完全全是遭人陷害,使君可莫要冤枉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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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本官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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