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劫 第27节

水匆匆消逝，若干个三年从指缝中溜走，他平静的生活再也溅不起半点涟漪，最后一丝希冀仿佛随时间的消磨而湮灭，也仿佛驻扎在心底边隅孤独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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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天界初次见面，他对这位素昧平生的芳漪帝姬竟颇觉熟稔，一度以为她是自己要找的人，冒昧做出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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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却并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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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不是的人，倒恰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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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兜转转，他终是勘破幻境，知晓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芳漪既是当初的小漪，为不被旁人所瞩目，故意遮敛去绝色姿容，另障了副普通容貌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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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曾怨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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踌躇良久，芳漪率先打破阒寂氛围，直白地问出这个使她寝食难安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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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并未坦诚真实身份，想来是自己对不住他，但又抱以侥幸苦涩的心理，忖度着他应当不会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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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两人只是偶然邂逅，是彼此生命中的过客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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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月桓静静思虑半晌，轻声呢喃道：“当初你不留一言就消失得无影无踪，那时候的我自是有些怨。然而时移世易，世间万事万物都在发生着改变，我早已淡忘了什么是怨，分清了什么是该舍弃的，什么是值得留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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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顿少顷，眼中平静无澜，“于你的那份怨，我已释然，任它埋葬四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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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怨过，现今释然不再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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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漪有些怅惘失神，再回神时喉中萦满苦涩酸意，她倒宁愿他一直怨着，最起码有怨终归会存留丝缕惦念，不会轻易忘记，说不伤怀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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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也是……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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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仰首眺望蔚蓝苍穹，忽感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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