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锦衣华裳,带领一干右姓贵族的家主堂而皇之地入了殿,当即惹来一片质疑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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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大应曾出现过女帝践祚,渤海国每任王君从此中吸取教训,颁令后宫女眷不可涉足朝堂干政,所以雎夫人的出现使得臣工们很是不满,却也顾忌着手持刀剑的兵士,不敢说得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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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众右姓贵族家主围簇于中间的雎夫人,倨傲地扬起头颅,浑不在意臣工的口诛笔伐,对在场的所有人直言不讳她的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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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大夫已在昨日抓捕到刺杀王上的刺客,并从刺客口中讯问出结果,现已查明日前导致王上遭袭重伤昏迷的罪魁祸首——”她不带温度的视线落在启珩身上,夹杂着戏谑和狠辣,脸上勾起一抹冷笑,“乃是二王子启珩,这竖子觊觎王位,早对王上心生不满,因此派出刺客弑君杀父,妄图篡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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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引起哗然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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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护二王子的臣工站出来替启珩分辩,忿忿不平地指责雎夫人信口雌黄,言语间更直指她今日强加罪名,实则是要逼宫谋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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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谙凡事讲求证据,雎夫人不气亦不恼,平静地向宫人招了招手,“不信不打紧,列位可以一阅刺客口供。”说罢,她瞥向贺晟祯使了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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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晟祯状似无意抬手,拢向腰间的躞蹀带,袖口拂过垂坠的两枚玉珏并一只白玉镂雕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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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质相击的脆鸣声悦耳空灵,站在上首的启珩皱眉耷着眼望过去,目光定格在贺晟祯的躞蹀带上,猛然怔住,心头一悚,面色瞬息凝重,对上贺晟祯暗含挑衅的眼神及面上胸有成竹的笑容,心中骇浪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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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认得贺晟祯身上的玉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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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雕山水玉珏是他亲手所刻送予母后的生辰礼,一枚碧玉竹纹玉珏是他送予老师申池的贺礼,而另外的一只白玉镂雕香囊是灵越一直贴身佩戴的,今早他出门前还看见她戴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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