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劫 第1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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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项无羁与凌将军对视，心照不宣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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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将军正要上前接过帛诏，利昭却后退了一步，把帛诏重新收回袖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对启珩发号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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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杀了你的妻子，今日你就会成为渤海国至高无上的王君，这是孤唯一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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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诸人皆惊，不由得将目光放到启珩和灵越身上，旁观二人是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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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天光射入大殿，白亮亮的耀芒润过地砖，映出皑雪般锃亮的白色，启珩望向灵越，二人相隔甚远，她浸在一片逆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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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则站在主位上触不到半点光芒，遥遥看去根本瞧不清楚灵越脸上的表情，只能感受到她亦在看着他，等待着一个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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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默的时间着实有些长，灵越漠然的想着难得迎来千载难逢的机会能名正言顺登上王位，启珩不应该开心吗？不应该遵从利昭的话杀了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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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迟迟不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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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不住想，一旦启珩动手，那么她就可以找到一个心安理得的理由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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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等她再手刃了利昭，便会去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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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来不是劳什子心怀大爱的圣人，内心卑劣且自私地想把一个人占为己有，她不愿看到启珩在她死后慢慢淡忘了她，坐拥渤海，妻妾成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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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害怕孤冷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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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如果我不同意的话，又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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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珩兀然掷下一句话，舒展的眉间神色坚定，透着一股不会屈服的韧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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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昭低笑，他一点也不意外启珩会说出这番话，像是早有准备般，云淡风轻地陈明利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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