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既往不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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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边的苏清方却放下了簪子，拿起墨块，一圈一圈磨起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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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宝阁的东西真是热销，连太子殿下也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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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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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方想，完全没看到李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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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仄的房间里，唯剩莎莎的研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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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而，苏清方把磨得浓淡适宜的墨推到李羡面前，又十分知趣得取来了纸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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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根根粗细不一的毛笔中，苏清方捡起了最粗的斗笔，足有她三根手指粗，专门用来写五寸见方的大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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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方十分恭敬地双手奉上——指如白茅，青镯绕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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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羡白着她，不言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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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要他写个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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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方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拢，想李羡不一定有这个笔力，默默收回手，“我们换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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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根，”李羡嘴角微挑，把墨又推了回去，“墨太少了，接着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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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方磨的那些墨，还不够润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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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说的恐怕就是苏清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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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方心内叫苦连天，真想一杯水兑下去，能看清楚墨迹就行了，但李羡肯定不会买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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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方磨得幸苦，李羡却悠然得很，还时不时从她砚台里沾一点写他自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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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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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磨到腕子发麻，苏清方终于磨得差不多，迫不及待催李羡动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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