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解难了。”
卫源眉头打起结,摇头不解,“殿下……这是何意?”
“卫大人似乎对此还全然不知?”李羡捧起茶盏,啜了一口,缓缓道,“清明那天,孤就是被令妹——苏清方,推下水的。”
卫滋简直要当场晕厥,霎时瞠大了眼,躬下腰,“微臣该死。”
若是牲畜造成的意外也就算了,竟然是人为,这个人还公然在太子面前晃悠,又害太子的爱猫生病。
他对此还一无所知,再加一重失职之责。
“孤还听说,令弟卫滋常年出入风月场所,更做出了许多荒唐事?”李羡反问,“我朝官员,不可狎妓。令弟虽无官无职,但是不是也有害卫家的声名?”
卫源眨了眨眼,颤声应道:“殿下所言极是。”
“孤知道卫大人的作风,卫氏也一直以清俭着称,但毕竟人员庞杂,偶尔有些出格的事,也情有可原。但若是放任不管,只怕这种事会越来越多。蔓草难图,却不可不图,”李羡放下茶杯,发出杯底与红漆案碰撞的闷声,沉声道,“卫大人也该好好管束管束家风了。”
“是,”卫源自省道,“微臣一定整肃家风,再让表妹给殿下赔罪。”
“不用了,”李羡没什么兴趣地说,“孤不想让人以为孤和一个弱女子计较。”
“是……”卫源答应着,内心却谈不上高兴。
不追究有时候不一定是件好事,更可能代表不原谅。但上司可以假装大度,下属却不可以就坡下驴。他必须得想别的道歉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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