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欠了欠身,“韦公子。”
韦四郎这才想起见礼,起身还揖。
恰时,一个小厮闯进来,高声又做作地嚷着:“公子!张公子说有重要的事找您!”
屋内的韦四郎瞪了一眼不问自闯的小厮,颇有怨怼没有眼力见的意思,啐道:“没看见我有事吗?让他等着!”
“啊?”传话小厮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从旁观望的苏清方抬袖掩笑,大概猜到这对主仆闹的是哪出,实在是那个小厮演技太差,体贴道:“公子有事就先走吧。”
此情此景,确实是韦四郎自导自演。
他一个人乐得快活,才不想成家,只是要应付家里,不得已来一趟,便吩咐了随行小厮,一看到人来就大声通报有事,如此他就能溜之大吉了。不想来人确实如媒人所说,是个天仙般的人物,比杨柳楼的花魁娘子也不差。
韦四郎变了卦,扔了锭银子给小厮,将人轰出,笑道:“不用理他。苏姑娘请坐。”
苏清方颔首落座,又见韦四郎斟酒的手上带着一圈细金戒指,问:“看公子着装,家中是行商的吗?”
士农工商,商人为最末流一等,只可穿黑色。韦四郎看起来是个哗炫的人,若非受身份拘束,大抵不会穿这样深沉的颜色,与他其余地方格格不入。
韦四郎神色十分坦然,并没有揪着商人的身份,还夸道:“姑娘好厉害的眼睛啊。”
“我只是见公子富贵显荣,”苏清方半真半假解释道,“听说公子祖上也曾做过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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