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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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本想在冰岛呆一个月的，可旅程措不及防提前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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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远在厦门的表妹突发联络我们，电话里头的声音死气沉沉，她悲哀又沉重地说：“我爸爸昨晚突发心肌梗塞去世了，你们来丧礼见他最后一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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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姨丈突如其来的死讯，我心寒得毫无知觉，心脏硬邦邦地跳，努力维持我的生命体征，尽管我麻木得不在乎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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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亲人一个个离我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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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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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文钧连夜改签，登上了后天凌晨的班机，以最快的速度和路程前往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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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下飞机，立即去香火店买贡品，饭都来不及吃，便急切赶去姨丈的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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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身着黑衣的兄妹步入殡仪馆，诚恳鞠躬、献花、默哀、上香，低调得淹没在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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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上来招待我俩，三人坐在角落里谈心，表妹和谢文钧多聊聊，因为我是话题终结者，不好招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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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我没有参与话题的机会，谢文钧偏偏拉着我不松手，叫我多喝水。我很不解，但懒得反抗，像个透明人一样完美隐身，不插嘴，不说话，偶尔接他们一两球，扯扯嘴角礼貌点头，完全没听进去他们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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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聊着聊着，我听着听着，像是课堂上听历史课一般，冗长的课文和闷闷的语调双面夹击，加深了我的睡意，让我在朗朗读书声中昏昏欲睡，不知不觉睡得香甜，流口水了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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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头有一下没一下地点，半梦半醒间被一把声音强制叫醒，我不禁吓了一激灵，懵懵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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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前浮现表妹的一张大脸，她拍拍我的肩，小声说：“表姐，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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