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卫忱心里莫名就生出极其不妙的预感，走过去挡在鱼缸前，挡住了他的视线：“你要想吃鱼，我明天给你买，这几条鱼我都养出感情了，你别打它们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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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缘故，卫忱觉得这人脸色好像比之前更白了一点，不只是这样，这个精神病一直没什么变化的脸，此时浅浅皱着眉头，看起来有点难受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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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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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有些怪的语调带着一丝颤抖：“我……需要在水里、浸泡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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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不能脱离海水过长时间，根据记忆珍珠的记录，以往的人鱼离开海水最长记录是三个月，最短记录是两个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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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到现在为止离开海水仅仅四天，大概是因为他格外弱小的原因，才会这么快就开始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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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忱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你要洗澡去浴缸，你盯着我鱼缸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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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歌看向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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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忱硬生生在他的眼神里看出了迷茫，他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看出来的，就觉得这精神病怕不是连洗澡要去浴室这种基本常识都不知道，脱口而出：“我带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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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又迟疑了，想问对方能不能淋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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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套房子的浴缸只有一个，在主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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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想到大家都是男的，而他并没有洁癖，也就懒得多说什么，将对方带到主卧卫生间，并主动的将水龙头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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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怕这个看起来没什么生活常识的精神病连水龙头都不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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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青年洗澡的功夫，卫忱用书房的固定电话打了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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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声响起的同时，他似乎听到客厅传来什么东西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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