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是“老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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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是高二以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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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像堵着一堆棉花，凌乱又轻飘飘，苏乔找不到着落点，只能无知无觉地盯着手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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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声再次停下来，“陈女士”三个字缀在屏幕中央，片刻后黑下去，苏乔看到自己双目圆睁的模样，极端的震惊，像在沙漠里走了一个月的人忽然见到泉眼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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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闪过一个念头，苏乔伸手去抓，动作太慢，念头很快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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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手机再次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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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陈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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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乔深吸一口气，颤抖着点上那个挂着电话形状的绿色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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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立刻传来一道女声：“乔乔，是不是还没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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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熟悉，又很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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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岁之前，他每天都能听到这个声音；十七岁之后，他再也没听过这个声音，就连做梦，也从未梦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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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张了张嘴，没能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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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的人有点奇怪：“乔乔？是乔乔吗？你怎么啦？不舒服吗？需要爸爸妈妈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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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梦吧，苏乔心道，否则这种感觉为什么会这样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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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不想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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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清了清嗓子，开口说：“我……睡过头了，没事，妈……”\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