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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喉结上下滚动道,“你说得不错,我对他不是不信任,是打心底里发怵。当年我手段狠辣,为了泄愤,把他父亲的腿打断了……
没过多久,他老人家就没了。”
说到这里,他突然打了个寒噤,仿佛坠入了冰窟,“具体死因我不知道,但我总觉得,他爸的死跟我脱不了干系。所以他每次喊我‘爸’的时候,我后颈的汗毛都会竖起来,心里直发毛。”
“你们想想,秦思明那脑子多聪明,手段又阴又狠。”
赵天刚的声音开始发飘,眼神涣散地望着虚空,像是在回忆什么可怕的画面:“他哪天要是等时机成熟了,我说不定就不明不白地死了。这些年他表面上对我非常好,可是每次我背对着他的时候,都感觉心里在发毛。我暗地里每一天不在提防他,甚至好几次做梦,都梦到他提着刀来砍我。”
说到这,铁椅在他剧烈的颤抖中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在寂静的审讯室里格外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