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偌大的客厅里,管衣仲与庄梦蝶各据一方,默不作声。
良久,庄梦蝶开口了:“你要跟我说什么?”
“这话很难启口。”管衣仲来回踱步,静不下来。
“如果是‘那件事’,我不想听。”相较于管衣仲的浮躁,庄梦蝶沉稳地坐着,转头望向窗外。
“哪件事?”管衣仲瞟了庄梦蝶一眼,反问。
“就是那件事。”庄梦蝶打起迷糊仗。
“如果你指的是一个钟头前,你把一串点燃的鞭炮扔进孔思贤房里,吓得他衣衫不整地冲出大门‘避难’,以致被邻居当成笑话,而他也气得当场拂袖而去的‘那件事’的话”管衣仲重重叹了口气:“我并没有生气。”
与其说他不生气,还不如说他已经没有力气生气了。
“你不生气?”庄梦蝶不敢置信。
避衣仲向来以让她成为“世上最优雅高贵的小姐”为终极目标,现在竟然坐视她的劣行不加管束?莫非她已经失去在他心中的地位了?
“睡眠不足,没力气发飙。”
避衣仲摇了摇头,不摇还好,一摇顿时头昏眼花了起来。在昨夜之前,管衣仲从未熬过夜,更别说失眠,但“昨夜”
“是我的错吗?”庄梦蝶回过头来迎视他,无辜地眨着大眼。
“难道是我不对?”管衣仲无奈地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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