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那究竟是错觉，还是当真如此，献祭身与魂的丹阙已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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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意识沉入无边黑暗，不晓得过去多久，深渊中亮起一抹鲜艳的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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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救我性命，徒儿实在无以为报，只能、只能以身相许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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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大婚过后，师尊便是我的皇后了！往后不管珠宝还是珍馐，又或园林殿宇，只要师尊喜欢，徒儿都会想办法，管保您遂心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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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儿发誓，这辈子定会护好师尊，护好峨影山和灵鸢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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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欢悦明媚的笑声不知从何处传来，她只听几句，竟就认出那是帝君轩憬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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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阙不自觉地勾起唇角，亦笑着向声音传来处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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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下一瞬，她前方忽出现一道白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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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帝君背对着她，既不回头，也不言语，只是默然离她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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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阙下意识要喊她，话还未出口，万千剑影化为屏风，在她们之间层层阻隔，密不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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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那扇将她囚在栖凰宫的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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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起自己临死前的错付，丹阙只觉胸口闷痛难耐，心中堵得慌，呼吸一滞，继而剧烈咳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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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咳，她竟慢慢恢复了意识，甚至还能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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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她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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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自己先是为帝君挡下致命一箭，再动用丹虺族的上古传承秘术，将身魂皆散作纯粹的水灵力，化为一场足以护城的灵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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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她应当是死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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