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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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爷、姥姥，新年快乐，我和我哥来看您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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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越正抿着唇擦拭墓碑，闻言抬了下头，跟着喊了声：“姥姥、姥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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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半年没有过来，墓碑前的杂草已经长得很高，两人动手拔干净了，然后用纸巾垫在地上，坐在墓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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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前都想着有很多话要说，等真的到了面前，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他们选择的这条路曾是姥姥竭力反对的，所以还能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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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黑沉沉的乌云像是压在了林钦舟的心口，堵得他难受。他有些担心秦越，偷偷觑了对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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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秦越却在这时候突然开口，林钦舟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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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想和林钦舟在一起，我很抱歉，但是我真的……很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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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比平时要苍白一些，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面对姥姥，林钦舟伸手过去，将他的手握在自己掌心，有些用力地捏了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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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也许您当初就不该把我捡回家，让我死在外面就好了，或者那时候让他把我带走，那我也许就……”就不会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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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就都会不一样。姥姥会长命百岁，林钦舟会过着本该拥有的璀璨人生，而他烂死在不见天日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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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他单手扶着墓碑，脑袋埋在两者之间，声音已经带着哽咽，“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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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钦舟靠过去，从背后抱住他：“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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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是横在他们心上的一道疤，林钦舟自己心里难受，更知道他哥心里有多愧疚。这个笨蛋几乎把所有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也许一辈子都不可能原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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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够了，十年了，多少罪孽也该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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