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弹跳。
“你这是干什么?”乔氏不满殷福生的行为,正因为城府不够深,又是个暴脾气,所以,神州一些社会观察家认为:殷既是一员猛将,又是一员福将,没有狐狸的狡猾,却有老虎呼啸山林的威风,喜欢诸事用刀劈,刀钝亦无悔,“有红红在,还怕他老牛不喝水?”
鬼头刀十三铺在江边湖网河叉里纵横,江边风大,沙尘一阵阵,稚嫩柔软的芦苇,正在风中婆娑起舞,一辆黑色轿车,象个醉汉,一栽一栽在高低不平的路上前进,车后是更浓烈的沙尘。水声哗哗,摇荡不安的水面上,激起一层层白色的泡沫,象棉絮堆叠着,“叽—嘎--!”水鸟在绿浪一样摇摆不定的芦苇上惊飞,波连波来浪撵浪,他让司机停下车,走在松软的沙地上,留下了一行行弯曲的脚印。
正走得无可奈何,“嗖!嗖嗖!……”几把小巧玲珑的鬼头刀,从摇荡的芦苇上梢,落在他的面前,一阵惊惧,慌忙收住脚步,望着碧波万顷的水面,一抱拳,深深施了一礼:“林兄,敝人汪天培,欢迎兄弟,不用这样嘛!”他夸张地笑笑,由“呵呵”变成“哈哈”,“敬请通禀那老大,汪天培有礼了!”
“等着吧,别再往前了,再往前,鬼头刀插脚上,别怪本大爷没提醒你,鬼头刀勾魂,这是十三铺领地!”没有看见人,橹声欸乃,水波浪赶脚似往前涌,“我们老大在星岭岛上,吃酒庆生,我可以通报一声,他见不见你,我就不知道了!”从芦苇荡中冲出一只小船,船上有仨人,斗笠扣面,声音脆响。
星岭离脚下之地二里,在烟波浩淼的水面上,象星星,若隐若现,如果不是借助阳光,根本看不见,让汪天培等着,夕阳刚倾斜,灼热得象个火炉,八月如此赤烈,汪天培想要退回车里,一想到灼热,他就四下里打量,水在阳光下白亮亮晃人眼。斜阳有脚,脚大厚实,双腿柱子一样挺拔不动,恶毒狂放,不一会儿,汪天培汗如雨下,白猪一样任怎么晒都晒不黑,血浆一样地红,他象只摇尾乞怜的哈巴狗,蹲在地上,摇曳的芦苇,就象扇耳光一样,不时把灼热泻到他脸上,平时没有吃过苦,受过罪,这时体会什么叫“度日如年”,煎熬,就是把心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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