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就住马三魁的老屋!”黄兴忠扭过头。
“死得那么血腥,你就不嫌瘆人?”
“就马三魁?他见我不得绕着走,我就不姓黄!”
“那里什么都没有呀!还是旅馆好,就怕日本人……”刘中天手在黄天河肩上拍两下。
北风坐在马车上,达子赶车,黄兴忠、黄天河、黄安七八个人,月朗星稀,蛐蛐催眠的幽魂调,象一根带着倒刺的钢绳,拉在金属片上,细碎的屑,细碎的音,树木的斑影,象画出来一样,投在地上。
“都不说话是什么意思?实在不行,我们就上小孤山,活人能让尿憋死?”黄兴忠虽然还没有具体计划,纯粹瞎猫去撞死耗子,全凭运气,但他信心满满,“人嘛,不能做光说不练的假把式,许多人在那里喋喋不休,没完没了讨论,等到各种客观条件都满足了,光景早过了,放心,车到山前必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