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油,五颜六色煞是好看漂在水上,一群人在周家胡吃海喝,一直到夕阳掉地上,踩得粉碎,所有人有些微醉,象踩在云端里,黄兴忠也不例外,北风格外冷静,酒喝得很少,在酒的作用下,这群人醉态淋漓。
“黄老弟,牛皮不是吹,火车不是推,连脚镇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搁过去,我懒得看它一眼,我原先的、现在住地下的女人,娘家就在连脚镇,以前有她在,一年不去也得去个四五趟,我那大舅哥,是个杀猪的,好这么一口!”说着,用右手的大姆指和食指比划一个酒盅,往嘴巴上倒,滋溜-----吸咂一声,“你说这连脚镇,角角落落里,我熟得不能再熟,我给你们当向导,亏不到哪儿去,而且是免费的!你说说:你们当初咋就看着我不象好人了?”
“也没有,你老是贴着墙根,鬼鬼祟祟,这不就招惹上麻烦了?无意间一脚踩在马蜂窝上,不咬你咬谁?”黄安㧟㧟头。
“就你酒唠话多!”何桂枝属于贤慧的女人,“少派人家酒,让人家多吃菜!”本是好意。
“你咋这么多屁话呢?我们大老爷们说话,你多什么嘴?你是驴吗?”“叭!”周止把筷子往下一摔,二目圆睁,虚张声势,挤眉弄眼,“皮痒是不是?给你脸了?”
“好!好好!你是爷,我听你的!”
望着女人的背影,北风心中五味杂陈,多好的女人呀,面对他们担心的忠告,为了虚伪的面子,男人飞扬跋扈,急风恶雨,把生活中不顺的杂碎,全都劈头盖脸砸在女人身上,想想:男人是多么可恶!再一想到李莲云,心就生疼起来,想到家中还有张九红、北震声在,心稍稍放松了。
这酒喝得有点长,太阳西斜,拖着长长的影子,象根钉,被砸在夜里,夜,水一样无声流泻,菜上齐了,何桂枝也就饱了,不想吃,更不想喝,听着男人放肆的笑声,想呕吐,一头倒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睡,油烟的熏陶,让她无法吃进任何东西,连水也不想喝,胃子里是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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