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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如何他真能把信送达总部,仅凭这些罪状,足以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不是德田家族把件事忘了,也不是德川安康惹不起他,而是他们还没有腾出手来,或是机会还在路上,这样一想:他不寒而栗!战争时期,秩序混乱,形势瞬息万变,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撞在枪口上,除了这,广木弘一还在,这个人也不会把他忘了,要扭转这种劣势,除非他能震耳发聩政绩摆在那儿,让他们不敢动他。
帝国军队所向披靡,眼下到了最关键时刻,如果他不能如愿找到城防图,就得找到红党从苏联来的那批枪,这件事,真与假还不能确定,怎么办?怎么办?啊呀呀……他想起中国京剧中那些黑脸,挓挲抖动着双手的生气状,他真想“啊呀呀……”大叫。想一想:这些年浑浑噩噩混日子,一股凉气,就从脚下,倏地电流冲上头顶,象醍醐灌顶。
夕阳象一把巨大的刷子,斜斜给呆坐在昏黄阳光里的浅仓刷在阳光里,看过木雕泥塑吧,他就是。原来,温顺的汪天培,脑后是长着反骨的,他估摸着王天培已经回到办公室,便急忙给他打个电话。
汪天培心情好极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长长舒一口气,窝囊了这些年,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一回,原来还可以这样和日本人说话,日本人要求太苛刻,我给过你们城防图,保护不好能怪我?看来一直有人盯着他,是什么人?力行社?亦或是红党的打狗队?至今都搞不清,电话铃声如同暴风骤雨响起,他惊悸地看着电话机,半天不动,任凭铃声如水挂断,站起来,正要去洗脸,那该死的铃声,又阴魂不散响起,看来不接的策略是不对的,极不情愿走过去,抓起电话,清清嗓子,尽量使自己情绪平和:“喂?那位?”
“汪大秘,”
这声音既耳熟又讨厌:“你是跟屁虫吗?话不投机半句多,你交待的事情我无能为力,要怎样,你掂量着办,什么样后果,我接着!”挂断电话,死猪不怕开水烫,他舒服往沙发上一躺。
陈仲秋瞅着斜阳,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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