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慌慌张张,有点儿连滚带爬的意思,忙不择路,跌跌撞撞出了石家,那扇可以在风里吱吱扭扭的门,又被乍起的软风虚掩上。
石不说话,脸上阴晴不定,看着这个陶醉在男人英雄梦里的女人,一脸桃花红。
她哆嗦着,她已经名正言顺成了石太太,却象风中之竹哆嗦着,形象猥琐不能看,摇摇晃晃,把那点儿该有的自尊,头皮屑一样抖落在地上,人前光荣,背后辛酸,嫁一个宠你的男人,当你是公主,不好吗?男人凌厉,在他的世界中,被众星捧月宠坏了,他会在乎一个为他生儿育女,操持家庭的女人吧?即使你辛苦到骨头里,他认为理所应当,他是大众的,眼泪是这种女人廉价的委屈,男人要是动了怒,她龟缩在那儿,连个屁也不敢放,她在男人心目中,就是一件可脱可穿的衣服,偶尔拉在身上穿一下,在外面,光鲜靓丽。
“你去吗?说不定是个坑!带上我一起吗?把把关呗!”女人试水一样探索前进,一脸希冀,有盼望,有巴望,虽在须臾之间,何曾不是望断秋水?不知轻重,象春蚕吐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