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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江风乍起,从漕帮码头,驶出一艘快船,逐水荡浪,呼哧呼哧,浪花舔着船底,这就是漕帮码头最大且最好的船鲨鱼号,这艘船最大载重量3500吨,分列上中下三层,也是周边所没有的,湖河帮虽然财大气粗,人口众多,从实力上讲,他们的船根本无法与鲨鱼号相抗衡,黑魆魆的江水被刺撩起巨大的水墙,分两个方向倒去,一个平躺,另一个直竖竖立起,呜哇呜哇的水声,惊起水鸟叽嘎乱飞,突突突,一股黑烟,象长蛇在半空中腾飞。
曹修德眼皮跳得厉害,整个上半夜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总觉得要出什么事,这会儿站在码头上,看见鲨鱼号乘风破浪,渐渐远去,听不见声音也看不见影子,他还在那里站着,朱定芳把一件厚衣服披在他身上,“起风了,风大,会着凉,比不得年轻那会儿,走远了,你就回去睡个踏实觉吧!”
“好!好好!听你的!”曹修德深感自己老了,可接班人一直没有选定,他摇摆不定,他知道这帮里看上去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不服他的人越来越多,他想把权力平移到他儿子们那里,似乎一直都受到内部的挑衅,再说他的儿子们,粗鲁有余,智慧不足,有的好钱,有的贪色,不堪大任,这让他日焦夜虑,十年树树,百年树人,怎么生下这么一个个草莽?鼻子一酸,泪滚下来,江风咸腥,一个风头灌进嗓子里,噎得他喘不过气来,连续咳嗽多少声。
“你怎么啦?”
“咳!咳咳!我……我没事!他们都走了,我也就放心了!”他把曹瑞军、曹瑞成派到了船上,这是他四个儿子中的老大、老二,临走的时候,他是千叮咛万嘱咐,要他们遇事商量着来,但他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就是没有圈定谁主事,家有千口,主在一人,他想让他们相互制衡,但这也恰恰容易出事,出了事,他也无法指责谁,批评谁。
不远处波浪滔天,那呜哇呜哇声,象怪兽吻舔人,那被风掀起来,又摔下去的浪,刺拨几瓣,浪花在脚下象两只巨手,要抓他们的脚。
一夜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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