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天培又要春风得意上几天,真是踏破铁鞋无密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有这无脑女人出其左右,自己就可以从被逼债似的紧张里,暂时松驰下来,其实他不是不知道,这是自己又给自己刨了个坑,虱多不咬,账多不愁,去他奶奶个腿的,身逢乱世,居且偷安,说不定今天折腾,明天就会死翘翘,谁知道哪片黄土埋自己?这样一样,心花就怒放起来,他竟然想唱歌,如歌女在翩翩起舞:
五月的鲜花开遍了原野,
鲜花掩盖着志士的鲜血……
“你这是干什么?你咋这么放肆,这是家里,你咋还跟个歌女似的?纵情于声乐?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有什么值得你这样?”殷福生本想上楼找殷红说点儿事,殷红不再,却碰到最不愿意见到的汪天培,“戏子误国,现在是什么时候?你倒是把这些靡靡之音弄到家里来,你到底是政府官员,还是卖笑的舞女?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乌白他们就不知道吗?你这是在走向死亡之路,之所以他们没有动手斩杀你,是时机还不成熟,真到了那一天,别指望我能救你!你可以死,殷红怎么办?他肚里的孩子怎么办?不要给我们耍你那小聪明,你的那些行为,在伟大的战争面前,不值一提,你会如一块历史巨轮下的一块并不起眼土坷垃,会将你碾压成齑粉,值此中华民族劫难时刻,你胆敢背叛你的国家,无论你逃到哪里,虽远必诛!我希望你好自为之!你竟不如一个农民的情怀境界,我为你感到可耻!”殷福生双手背后,“殷红哪儿去啦?”
“大概太太沙龙里!”
“你看看,她也被你带坏了,真是一粒老鼠屎,搅坏了一锅汤!”
“我没有----!”
“狡辩!你知道吗?跟着蜜蜂找花朵!跟着苍蝇找厕所!你就是不折不扣的苍蝇!不许狡辩!我懒得理你!跟你这种人生活在一起掉价!”殷福生这老头也够倔的,吞痰吐沫,熊起人来,一点儿也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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