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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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澈啊，”他回过神来，眸中笑意愈浓，抱着胳膊斜靠在门扉上，“为师的脸好看吗？差点就要被孽徒毁容了啊，为师靠脸吃饭的，毁了容谁负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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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得不到回应，墨行舟还以为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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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行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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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里的人突然喊他，很近，近到仅仅隔着一扇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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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行舟又一次愣住，印象里，这还是第一次听见荆澈喊他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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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音色太优越了，墨行舟从来没觉得自己的名字可以这么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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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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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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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迟迟没有下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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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夜月色溶溶，庭院空明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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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辉洒在墨行舟的发间，安静下来的人恍若云间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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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辉又越过窗格，切割成澄明的小块，落在荆澈的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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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澈背靠着门，盯着那月色的形状，也在想自己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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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格让月光有了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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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连着几天的烦躁心情经过这一夜的起起伏伏，好像也拨开了那层朦胧的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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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现在的墨行舟恨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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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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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让他杀人，他以为这是墨行舟对他的惩罚，可是看到那几个人的尸体才明白，这几人的魂魄早已经被吞噬干净，是真正的行尸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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