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重,浓稠得化不开,唯有保州兵工厂方向偶尔闪过的火光,撕开这无尽的黑暗。
礼亲王歹善的主帅营帐之内,烛火摇曳,映照着他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
“砰!”一只茶碗被狠狠摔在地上,碎瓷四溅,“一群废物!眼皮子底下让他们把保州兵工厂给炸了,还能让守军如此嚣张,出城放炮又全身而退,我大清的颜面何存,我女真八旗的颜面何在!”
营帐内的诸多将领们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歹善的年龄是老了一点,但他在营中的资历和声望,却一时无两。不要说忠亲王济尔哈朗和渝亲王阿济格了,连已故大汗黄太吉,在世时也对歹善礼遇有加。
更何况现在,人家还有皇太后布木布泰作为奧援,两人共同把持朝政,他若是发怒了,谁又敢触他的霉头?
歹善也认为自己不老,他甚至还感觉自己越活越年轻,平日里,有阿巴亥和布木布泰这两个半老徐娘相伴左右,歹善就算是想服老也不行,总得将这两个貌美妇人都给伺候好了,他才好交差嘛。
这也是礼亲王歹善为何要坚持亲自领军南征的重要原因,他想趁着这个宝贵的机会,好好地修养一阵,让他那老朽身子能够歇息一阵,要不然死在那两位貌美妇人的肚皮上,可就有些不妙了。
但领军打仗,责任也十分巨大,若是这场仗打败了,或者说哪怕没有打败仗,但只要没有完成出征前的预订军事目标,等回到盛京以后,便免不了会遭到他人的弹劾。
想到此处,歹善微微喘着粗气,在营帐内来回踱步,他的脚步声急促而沉重,每一步都似踏在众人的心尖。
幸好在这个时候,某个亲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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