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桌子上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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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这里有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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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竖起耳朵，猛得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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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他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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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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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仰青凑近了拍他起来，少年猛不丁抬起的脸晃了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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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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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弟？你一个人？”他笑着问，“介意我们坐在这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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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馆的位置都是公用的，张仰青只是打个招呼，随口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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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却豁然点头，他先清了清嗓子，确保自己不会发出奇怪的喵叫：“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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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仰青身后传来脚步，杜簿安压低声音：“这边有位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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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仰青拍着桌上的包：“就这儿，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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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了。”杜簿安绕过桌边随意一瞥，倏地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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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少年的拒绝戛然而止，那人看他的眼神太怪了，他也把眼睛瞪大，回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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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簿安迎着对面毫无伪装的懵然与好奇，勾了勾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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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簿安说：“原来你也是a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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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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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对杜簿安的印象仍然停留在干净柔顺的毛皮上，但那也是方才图书馆门口的随意打量。他不应当见过他，尽管伯医生有建议让他多多练习，但他变幻人形的次数依旧屈指可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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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见过吗？”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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