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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大亮,临渊城中远远的驰出了一标人马,人人皆是白马银甲,唯有盔缨有一抹红色。掌旗人举着一面淡绿旗帜,上面绣了展翅黑虎。队伍中央,四名随行的大臣簇拥着一架宽大的马车,八匹驭马的铁蹄踏在石板路上,与周边白马的蹄声一起,发出哒哒的混响。
马车中半躺着临渊王国的国王范虎,这位五十来岁的汉子忧心忡忡。他一心想要百姓专事农桑,眼看就要渐入佳境,不料望仙邑出现了大旱,龙尾邑出现了蝗灾。对于他这个事必躬亲的国王来说,不去看看实在于心在安。以致十多天来,对王妃单红绫的热情也视而不见。
他们二人至今尚无一男半女,眼看着这大好河山后继无人,范虎也有些心急。但国事繁忙,还是等闲下来后再从长计议吧……
减赋令已经颁下,反正百姓已经没有什么可以上缴了,不如送个顺水人情。如果这次出行还不能解决问题的话,他就只能下罪己诏了。
晌午时刻,车马进了望仙邑范围。车轮辘辘,队伍无声。范虎掀起车帘,看到窗外的赤地千里,感觉心情无比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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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临渊城成王府,成王范凌峰的房间里明烛高照。
这位气宇轩昂的男子是临渊国君范虎的四弟,也是临渊王国人见人怕的范公子范鸿的父亲。他身着一套白绸亵衣,端坐在桌前,面前放着多封密信。他一手捏着信笺,一手用白皙的手指轻轻的敲着桌面。
信上字迹龙飞凤舞,详述了接触的情形,只讲事实,不予评论。没有说呈给谁,更没有署名。这人是官场高手,若非他信任的送信人也颇受成王信任,这封信保不定就落到了范虎手里。
“卢仇蝉!这个老狐狸!”范凌峰笑道,用力敲了敲桌子,“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有一套!”
卢仇蝉是王国西部边陲皂石邑的副统领,手中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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