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再晚些切磋,怕我跟功德林那场问拳是一样的下场,我就学了三山符,赶过来与他好好道个谢。”
徐獬眼神古怪,听说过那场曹陈问拳的青白之争,最有意思的反而不是过程如何,而是好像输了的没输,赢了的没赢。
更让徐獬觉得匪夷所思的,还是今天的曹慈,竟然如此有……胜负心!
话语里,眼神内,气势中,曹慈都直白无误表露出自己的态度了,跟这种没武德的家伙问拳,真不能太讲武德。
徐獬笑问道:“依旧稳赢?”
曹慈想了想,摇头道:“不好说。”
相较于那头体型大如山岳的青狐,一粒小如芥子的身形,缓缓升空,他轻轻卷起袖子。
他看着那颗头颅,笑眯眯问道:“喊我什么?”
那紫袍白骨道人从独木桥站起身,亦是极快掌握了宝瓶洲雅言,嗤笑道:“分明已是强弩之末,跌落山脚的废物一个,也有脸在此装神弄鬼,任你武夫体魄再坚韧,强得过姜赦那莽夫?姓陈的,本座就先来会一会你!”
陈平安也不理睬这位道号道力都无所谓、形若晾衣架的白骨道人,只是同样直呼其名,说出那青丘旧主的真名。
大狐的头颅就像被瞬间强行按下,不多不少,堪堪触及大骊京城的外城墙头。
它艰难抬起头颅,“陈……”
头颅再次低垂,如磕头。
它挣扎不已,十数条狐尾疯狂飘动。
却只能再次磕头。
那白骨道人咦了一声,这厮知晓那狐媚子的真名,不值得大惊小怪,但是既无神通术法傍身,也无言出法随的通天能耐,怎么能够让她一而再再而三低头?即使跌了境,她好歹还是个飞升境……一架早已被淬炼得坚韧无比的白骨身躯,就那么毫无征兆地在空中砰然碎裂。
不知是何神通,也无调用丝毫灵气,紫袍道人在远处恢复全貌,只是没有继续言语。
徐獬以心声问道:“看不看得出大道根脚?”
曹慈笑道:“徐君,我是纯粹武夫。”
徐獬换了个问题,“寻常飞升,能挨几拳?”
曹慈说道:“最好是一拳都别挨。”
徐獬又问:“那你呢?”
曹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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