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着急就是了。”
谢狗正色说道:“在蛮荒担任私剑,每天都要心弦紧绷,到了浩然,成了谱牒修士,尤其是等到将梦寐以求的‘大剑仙’捞到手了,当然也会骤然松懈,你的道心就要出大问题。”
竹素大汗淋漓,拱手道:“受教,竹素在此谢过。”
谢狗扶了扶貂帽,缓了缓,说道:“无妨,就当炼心一场,也是好事。”
帮竹素剔除隐患,如此举措,谢狗看似轻描淡写,其实并不轻松。说到底,还是如今境界低了,恼人!
青丘旧主远远瞧见这一幕,她眼神玩味,昔年一意孤行的剑修白景,如今好重的人味。
如果只是看那京城内的炼师,单看他们的道心与修炼之法,她真要说上一句,如今学道人,实在不济事,不是丑妇效颦,便是鹦鹉学舌。
高悬于天的雪白神台,古巫大概是终于再无任何收手留力,总算变得不那么一边倒。
闷雷阵阵,皆是武夫拳罡激荡所致,就像有一尊远古雷部巨灵在擂鼓。
道力越高,越能感受天上那股拳意的强大威压,青丘旧主不由得感慨一句,只是全凭人力啊。
竹素毕竟不是武学宗师,看那擂台形势,总是雾里看花,隔了一层。
她以心声问道:“山主都是十一境武夫了,还跟对方打得这么有来有回?”
谢狗白眼道:“咱们山主啥德行,你不清楚啊。”
竹素笑道:“恳请白景前辈解惑。”
谢狗见她不像装傻,只好解释道:“剑修,学道,武夫,都推重‘纯粹’二字。问拳双方,互有敬重,惺惺相惜,当然山主也有偷师的古武的想法,总要让对方酣畅淋漓出拳一场,粉墨登场,轰轰烈烈退场。”
竹素点点头,恍然道:“理解了。”
貂帽少女回到了城头那边,纤细的身影,如同一只狸花小猫儿,猫在两座雉堞中间。
青丘旧主笑道:“这位女子剑仙,怎么如此不小心。难道剑气长城的仙人境,都是如此马虎大意不成?”
谢狗斜了一眼,默不作声。
青丘旧主立即改口说道:“其实这才是对的,习惯了看轻生死的学道人,总是会在事情上边不小心,想来正因为此,活下来的,就是你我这类小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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