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出去门去找它干一架”的飞剑,稳了稳心境,一一梳理体内被飞剑引发的两股天地灵气,各自蕴藉有截然不同的大道真意,老聋儿晓得轻重利害,就像治水,也不去堵它们的前路,反而主动打开诸多洞府,引导两股磅礴灵气的辗转、升降,浮沉。
做完这份以往做梦都不敢想的“课业”,老聋儿心境豁然开朗,一如雨后的视野景象。
小土坡被他踩出一个大坑,想着总要与大骊衙门通报一声,该赔钱就赔钱,该录档就录档,总要有个说头,清清爽爽。也不是隐官当了大骊国师,自己是落魄山的新任次席就能如何如何的。
老聋儿散出些许神识,视线落在一地,位于三十里外的一座行亭,以心声笑道:“二位可是刑部官员?”
不得不承认,大骊“官员”,胆子是真大。搁在蛮荒,敢这么主动靠近一位大修士,不是找死是什么。蛮荒天下,尤其是成名已久的大妖,哪有“错杀”一说。
两位修士自报身份,分别来自刑部巡检司和勘磨司,前者还是一位拥有二等无事牌的供奉。
他们当然清楚“剑修甘棠”的落魄山谱牒身份,只是职责所在,近期他们负责这片地界的修士动向,先前真境宗仙人刘老成闹了那么一出,他们压力就大了。
哪怕国师府那边不追责,皇帝陛下也未说什么,但是刑部和北衙岂敢不当回事。
老聋儿缩地山河,径直到了路边的行亭,也不入内,从袖子里边摸出一只钱袋,摸出一颗雪花钱,轻轻丢给里边的修士,老聋儿不忘提醒一句,“坏了那边的土地,你们跟当地县衙问询,帮忙算一算价格,多退少补。”
两位刑部供奉面面相觑,落魄山的剑仙,都是这么脾气古怪的?
京城外城,谢狗继续猫在墙垛里边,伸手指了指那片给狐爪掀翻的田地,嚼着喜糖,含糊不清道:“先前跟你说赔偿田地的银钱,不是玩笑话,我们山主心眼可小,跟碧霄道友是一个路数的,所以他们才会投缘。”
青丘旧主点点头,小钱。
谢狗摇摇头,不开窍的榆木疙瘩,教你怎么为人处世入乡随俗呢,就是不上道,还是欠攮。
凡俗可以论迹不论心,在宝瓶洲,你上了山,修了道,成了仙,大骊便要与你论迹又论心了。
青丘旧主以心声问道:“白景,是不是这会儿想要撤出宝瓶洲,已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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