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边那两位捉对逞凶的武夫,一青一白,瞧着年岁都不大,一座小小宝瓶洲,几时有这等拳脚无敌的豪杰了?思量一番,宝瓶洲武评四大宗师,淮王宋长镜去了蛮荒战场,裴钱和周海镜都是婆娘,鱼虹是个糟老头子……
而那位大名鼎鼎的年轻隐官,不都说他在剑气长城的一截城头,喜好常年身穿一件鲜红法袍?
金鲤拿起一枝鲜红如血的极长珊瑚,身体前倾,轻巧挑开碧纱障,淡然道:“停辇。”
潮头立即停下,莽道人已经站在车辇正前方,伸手攥住剑柄,神色凝重起来,“金爷,那俩瞧着都是武功绝顶的豪横之辈,若是金爷想要擒拿了他们,属下恐怕也会大煞风景与金爷斗胆谏言一句,只可智取不可力敌。”
金鲤咦了一声,“莽道人行事变得这般稳重了?”
这位莽道人,是古蜀国地界一尾大泽巨蟒走渎入海的大道根脚。
当年跟着她一起试图攻上中土神洲陆地,莽道人罗绣就是玉璞境巅峰,整整三千年过去了,也才刚刚熬出了个仙人。他建造在海底的那座道场,是某位上古真人炼水丹的遗迹,榜额“飞仙观”。那座洞府盘曲深大,易守难攻,至于莽道人这厮的城府,是半点没有的。
远远看了那边的动静片刻,莽道人内心惴惴,神色尴尬道:“金爷,看他们实力,委实是强横得不讲道理了,简直无敌,属下估摸着智取亦是不得事了。”
金鲤伸出一根洁白如玉的手指,挠了挠额头,莽道人就这气性,都不好骂他什么。
这憨货三千年来,就是一个避字诀。既不趋炎附势,与那渌水坑勾三搭四,也不肯开宗立派割据一方,就只是收了十几个亲传弟子,师徒们耐着性子躲在水府之内,不问世事,只管潜灵修真。
显然是会错了意,莽道人心一横,神色肃穆道:“若是金爷有心招徕他们,属下也愿打头阵,去会一会他们。”
只要金爷回了东海,他们这些老家伙,就有了主心骨。
水君王朱,当然身份尊贵无双,只是他莽道人又能贪图她什么?
金爷百般好千般好,有一好是最好,从不坑骗算计他们半点,遥想当年,每每大胜而归,庆功宴上,得了任何好处,大伙儿一起分账,金爷至多就是挑些剩下的,意思意思。她总会端起酒碗,邀请大伙儿一起满饮。
休要与我说什么空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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