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弟弟从小就很乖

夏招娣听着墙面的时钟滴答滴答地走着，指尖环绕着陶瓷杯，热水沿着杯壁递来的温暖让她感到了短暂的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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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缺失了陪伴弟弟最重要的这几年，可夏随的秉性却也还是老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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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之前具体发生了什么，夏招娣也有些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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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从小就很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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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很黏她，几乎能称得上形影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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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每天早上天没透亮，就手牵着手翻过两座大山去上学。黄昏时，再一起原路返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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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在外人面前腼腆内向，在她面前，却总有说不完的话跟她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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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的大白鹅又走丢了；谁家小孩偷偷去果园里摘水果吃，结果摔伤了腿不能来上学；同学昨天在山涧抓到的萤火虫用瓶子装着带到了教室来，可他看到的时候已经死了，但他抢了副翅膀来给姐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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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招娣当时看着他掌心那晶莹的昆虫翅膀，和弟弟纯真又被笑意充满的眼，头次觉得，或许有个弟弟也不是什么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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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的姐弟关系还经常被邻居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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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屋王奶奶的儿子跟儿媳都进城打工去了，留下两个五六岁的小孩给老人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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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花白的老人笑着说，家里二娃要是有她俩关系一半好，不天天打打闹闹的，都能让她老人家省心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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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招娣听了很高兴，忙说了几句好话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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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却想着，如果王奶奶知道夏建国平时是怎么醉酒后无差别殴打她和弟弟的，又会做一番什么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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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弟弟当时被外人夸会不会也和她一样高兴，因为他从不主动表达自己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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