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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没有牲口，我们就当牛拉犁，还老唱花儿少年，从来不知道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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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谈起过去，老奎一下子兴奋了起来：“那时候也有魄力，一说要搞互助组，好多人家都有顾虑，后来见咱们几家搞得轰轰烈烈，地种得早，活干得快，才纷纷来入组。那时候，哪来那么大的劲头？现在的年轻人，没有一个能敌得上我们年轻时的那阵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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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老大说：“你记得不？*那样，我们去红崖山修水库，连着干了三天三夜，第四天，你躺过去怎么也叫不醒了，急得你家里人站在旁边抹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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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奎笑着说：“咋不记得？那时候我们正恋爱着哩。等我醒来，女人的眼睛哭成了一个烂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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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老大说：“那个时候，人的思想好，比现在好。就只想着建设社会主义，从来就不想个人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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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奎说：“说起来，那年治沙，你也太傻了，你的女人明明有了身孕，你还硬逼着让她上沙窝去治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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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老大听了，就长叹一声说：“苕着哩，那时真的还苕着哩。那是个好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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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奎也长叹一声说：“算了，不说了，说了反而叫人难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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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老大也叹了一声说：“是哩，不说了，说了实在难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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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两个又卷起了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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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地，谁也不再说什么，也不想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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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令他们激动不已的年代，又有着不堪回首的心痛。没办法呀，没办法，谁让他们生在了那个年代？谁又让他们的先人流落到了这沙窝窝里来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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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一阵，胡老大忍不住了，又说：“那女人，真是个好女人，是我害了她，是我造的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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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奎说：“她的性格也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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