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触到伤口的瞬间,鲍信又是一声惨叫,身体剧烈地扭动起来。亲兵们赶忙上前按住他,不让他乱动,以免加重伤势。军医额头上布满了汗珠,他全神贯注地处理着伤口。
军医已经在尽量保证鲍信的清醒,但这痛苦毕竟太过剧烈,导致鲍信渐渐失去了意识。他的身体像是被抽干了力气,软软地趴在马背上,周围的一切都仿佛离他远去。
不知过了多久,鲍信的意识开始有了一丝松动,就像黑暗中透进了一丝微弱的光。
随着时间慢慢推移,那丝光亮逐渐扩大,鲍信的眼皮微微颤动,像是在努力挣脱某种束缚。
他的嘴唇干裂,微微张合,却发不出声音,喉咙里像是有火在灼烧。又过了许久,他才艰难地睁开双眼,眼神中满是迷茫与虚弱。
“将军!将军!”周围的亲兵看到他醒来,眼中露出惊喜,纷纷围了过来,大声呼喊。
鲍信只觉得那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在他的耳边嗡嗡作响。他试图回应,却感觉身体像是被重石压住,动弹不得,只能虚弱地眨眨眼睛,感受着从伤口处传来的阵阵剧痛,那是他还活着的证明。
鲍信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每一丝肌肉的牵动都像是在承受巨大的折磨。他干裂的嘴唇艰难地开合,却只能发出微弱得如同蚊蚋般的声音,那声音被风一吹,似乎就要消散在空气中。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喉咙里像是有沙子在摩擦,好不容易才挤出一丝气息,发出了声音。
“回……回漯阴吧……”这几个字仿佛耗尽了他所有的能量。
亲兵们听到这微弱的声音,赶忙凑上前去。鲍信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他又一次努力地开口,这次声音稍微大了一点,但依然沙哑得可怕:“快……带我……回漯阴……”
他的目光在亲兵们的脸上一一扫过,那目光中有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他的目的已经很明确了。
走漯阴、过祝阿,最后回到济北。须知当初鲍信领兵进犯的时候,走得也是这条路。如今要回卢县,自然也只能按照原路返回。
然而鲍信并不知道,早就有一张天罗地网,被提早布置下来,只等鲍信往里跳了。
鲍信的军力经此一战,已经跌入谷底,绝无可能继续和刘备交战。别说他现在已经丢失了济北而他自己并不知道。哪怕济北现在还在他手,他也一下子就成为了现在天底下最弱的一个诸侯。更别说和刘备争雄了。
鲍信现在唯二支撑他活下去的信念,一是抱着东山再起的侥幸;二是还挂念着家中的妻儿。
当年在汜水关前,他身为十九路诸侯之一,害怕被孙坚夺了头功。于是暗中派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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