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成了半瘫,后来做笔录的时候她说看到了鬼,但警察只当是夜里环境黑,小姑娘眼花了。”
陈时越:“……好歹毒的室友,那镜子里真的有鬼吗?”
傅云扯了扯梳妆镜上的红床单:“你现场试试就知道了。”
陈时越:“我没疯,然后呢?”
“后来那面镜子辗转到了我手上,我就把里面的东西固定住神魂做成相框了,让她维持着梳头的姿势,随时随地对镜面露出三二一茄子微笑,不是半夜喜欢吓人么,挂我床头,天天晚上我看着她梳,梳秃为止。”
陈时越沉默半晌:“傅云,你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
傅云朝着镜子的方向一歪头,笑眯眯道:“打鬼子,很好玩的。”
陈时越皮笑肉不笑:“知道我大学什么专业吗?”
傅云洗耳恭听。
“马克思主义学院思政教育专业,年年绩点第一专业课第一,兼任团支书和宣传委员,专治你们这种散播糟粕不良思想的封建青年。”陈时越警告的点点他:“你给我注意言辞。”
傅云没忍住笑出了声:“好的委员,我注意。”
老家这回修路,回来了很多外乡打工的年轻人,一时间把房间都占满了,禾小江不得已得今晚一个人在柴房旁边的小屋子里凑合一宿。
她裹着被子躺在床上玩手机,黑夜里屏幕发出莹莹光亮,映在她的脸上。
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
“咚……”
禾小江以为是妈妈又要她大半夜去干活,把明天做席的菜准备出来,便不耐烦的喊了一声:“我都睡下了!”
门外无人应答,只是敲门声更急促了些,连着两声“咚咚!”
禾小江忍着气,翻过身不想理。
“咚……”第四声敲门响沉寂下来。
禾小江猛然从床上跳下来,一把打开门:“谁……啊!!!”
她蓦然瞪大的眼睛里映出了门外的景象,刹那间极致的惊恐,悚然炸开来,整个人不由自主的跌下去,最后的余光里是一双苍老而雪白的手,静静的扼住了她的喉咙。
大约是风声,屋顶传来一阵呜呜的声音,老旧的木门咯吱咯吱的响。
敲门声是忽然响起来的。
“咚。”
“咚。”
“咚。”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