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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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见状，真怕了似的，嬉笑着一哄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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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关上，季钦忍不住掀开盖又闻了闻，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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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倒没觉得，这香味还真是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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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还在读书的时候，他也得过这样的“御贡”，是当时还是六皇子的胤亓，也便是今上成宣帝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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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大约是年轻气盛、亦不太在乎伤疤罢，总归未曾感觉到多好，用了几次，便抛到脑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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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可不一样了，上了年纪、晓了事理，是真的知道好东西好了，季钦仔细地收好祛痕膏，戴好幞头去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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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书尚未处理几封，宫里又有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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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之后，季钦在御书房里见到了面色显然不佳的成宣帝，冷着声问他：“将院正赶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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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职不敢，”季钦拜下，“只是院正本是伺候陛下的，天恩如沐，卑职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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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得倒好听，学着那些酸儒一般糊弄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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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职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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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我看你敢得很！”成宣帝抬头，“是得了好东西，看不上朕的太医院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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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钦跪伏在下、以头触地不出声，成宣帝既然这样问了，必然是知道了祛痕膏一事，他多说多错，还不如缄口保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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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着急地叫人进宫，成宣帝必然是因着气得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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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季钦受伤，他还不得势，却也费了好大功夫、找了门路寻来了一瓶祛痕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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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二人同窗，他日日问季钦“有无按时使用”，问了不过三日就得了一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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