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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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家厚头一垂,怀着一腔辛酸,呆呆地坐在床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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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房子和儿子摔下床有什么联系呢?老婆不过是借机发泄罢了。谈恋爱时的印家厚就是厂里够资格分房的工人之一,当初他的确对老婆说过只要结了婚,就会分到房子的。他夸下的海口,现在只好让她任意鄙薄。其实当初是厂长答应了他,他才敢夸那海口的。如今她可以任意鄙薄他,他却不能同样去对付厂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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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家厚等待着时机,要制止老婆的话闸必须是儿子。趁老婆换气的当口,印家厚立即插了话:雷雷,乖儿子,告诉爸爸,你怎么摔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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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说:我要屙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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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说:雷雷,说拉尿,不要说屙尿。你拉尿不是要叫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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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想自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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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老婆目光炯炯,说:他才四岁!四岁!谁家四岁的孩子会这么灵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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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印家厚抬起头来,掩饰着自己的高兴。并不是每个丈夫都会巧妙地在老婆发脾气时,去平息风波的。他说:我家雷雷是真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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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我的儿子!老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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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得意地仰起红扑扑的小脸,说:爸爸,我今天轮到跟你跑月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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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印家厚这才注意到已是凌晨四点缺十分了。对。他对儿子说:还有一个多小时咱们就得起床。快睡个回笼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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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回笼觉?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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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醒了之后又睡它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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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醒了中午又睡也是回笼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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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家厚笑了。只有和儿子谈话他才不自觉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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