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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好像还是件挺重要的事。哈大妈用劲绞了半天手指,泄了气,摊开两手说:想不起来了。这怪不得我,人老了。臭小子们,这就怪不得我了,到时候大伙给我作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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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大妈带着一丝狡黠的微笑走了。接着二班长进门拉住了印家厚。二班长告诉印家厚他们报考电视大学的事是厂里作梗。公司根本没下文件不准他们报考。完完全全是厂里不愿意让他们这批人(日本专家培训出的人)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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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去找找厂里吧,你和小白好,先问问他。二班长使劲怂恿印家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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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家厚说:我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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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给公司纪委写信告厂里一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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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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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你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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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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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想当一辈子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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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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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有许多婊子养的太爱写信了——这是二班长上午说的,应不应该提醒他一句?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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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班长极不甘心地离开了。印家厚的脚还没迈出门槛,电话铃响了。有人说:等等,你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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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家厚抓起话筒就说:喂,快讲!他实在该上厕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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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厂长。从厂办公室打来的。印家厚倒抽一口凉气,刚才也太不恭敬了。这是改革声中新上任的知识分子厂长,知识分子是特别敏感的,应该给他一个好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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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家厚立即借了一辆自行车,朝办公室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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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家厚在进厂办公室时,正碰上小白从里面出来,小白神色严峻,给他一句耳语: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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