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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婚后一直这么说,印家厚则百听不厌。这句贤惠的话补偿了其它方面的许多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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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菜真贵,白菜三角一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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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角?他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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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精肉两块八哩,不兴还价的,为了雷雷,我咬牙买了半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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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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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一顿除去煤和佐料钱,净花三块三角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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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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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人的血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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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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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论菜市价格是每天晚饭时候的一个必然内容,也是他们夫妻一天不见之后交流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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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印家厚和儿子吃得差不多了,老婆就将剩汤剩菜扣进了自己的碗里,移开凳子,拿过一本封面花哨的妇女杂志,摊在膝盖上边吃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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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的时光已经过去,轮到印家厚收拾锅碗了。起先他认为吃饭看书是一个恶习,对一个为妻为母的人尤其不合适。老婆抗争说:我做姑娘时就养成了这习惯,请你不要剥夺我这一点点可怜的嗜好!这样印家厚不得不承担起洗碗的义务。好在公共卫生间洗碗的全是男的,他也就顺应自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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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们利用洗碗这短暂的时间交流体育动向,时事新闻,种种重要消息,这几分钟成了这排房子的男人们的友谊桥梁。今天印家厚在洗碗时听的消息太不幸了。一个男人说:伙计们,这房要拆了。另有人立刻问:我们住哪儿?答:管你住哪儿!是这个单位的安排,不是的一律滚蛋。问:真的吗?答:我们单位职工大会宣布的,马上就来人通知。好几个人说:这太不公平了!说这话的都是借房子住的人。印家厚也不由自主说了句:是不公平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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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家厚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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