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说。我不敢相信您会给我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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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阿山肯定又错了。老阿山在小姐世界里邀游，眼花缭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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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霜！红霜小姐您好！”我说：“多好的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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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阿山如释重负。说：“怎么会记不住您呢？那次人民大会堂的宴会上有几个漂亮小姐？就您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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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老阿山高兴。一个专业性杂志的编辑混到经常出入人民大会堂的宴会了。我笑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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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小姐。您到底是谁？请高抬贵手。我们导演成天和演员打交道，女孩子太多了。如果您也是要求上片子的小姐，请直接报姓名，否则我只好挂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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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你成导演了。你挂电话吧。”他不挂我倒准备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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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听出来了！我说声音怎么这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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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挂电话了。我说：“老阿山，你呀，变化可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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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红啊，你可给我来电话了！这几天我找你找得急死了，你还有心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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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伤心地说：“我没开玩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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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住嘴。你这个小东西还给我来这一套。告诉你。我故意逗你的。京城一枝花，大名鼎鼎的名记谁不知道。你写我的那篇文章我已经看见了，棒极了！说正经的，今天中午我请你吃饭。想吃什么菜？北京城里的餐厅，点什么我带你去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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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再沉默了。我说：“老阿山。我是眉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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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阿山惊叫一声：“眉红？”好半天没声音。是一盆凉水浇了头的感觉。我怕出了什么事，因为他血压偏低。我使劲对着话筒叫喊：“喂喂！喂喂！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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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杀了我吧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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