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要雪碧。几只苍蝇围绕着我们,时时刻刻伺机落到我们的杯子沿上,拿手都赶不走。这样,我们喝得很紧张,老盯着可恶的苍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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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我丈夫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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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应声而至,说:老板您还要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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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丈夫说:我不是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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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一笑,说:那就先生。先生您还要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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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蝇!我丈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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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愣了片刻,说: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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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有病?我严厉地顿下杯子,说:你说谁有病?你们是卖冷饮还是卖苍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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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丈夫也放下了杯子,大声说:叫你们老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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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杯子一放在桌子上,苍蝇迅速飞了上去,小姐试图用抹布挥掉,我丈夫伸出胳膊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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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丈夫说:让你们老板来看看,让顾客们来评评。说什么文明经营,礼貌待客,无菌操作,杜绝蚊蝇,保障卫生。全他妈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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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着叫道:骗人!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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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将抹布揉作一团当武器朝我们掷来。我们一闪,打在另一旁观的顾客脸上。顾客大怒,将手中一杯冷饮投掷过去。小姐急闪,推倒了桌椅。我丈夫挥臂扫掉桌上我们的两杯冷饮,爱惜长统丝袜的女士们皆尖叫着跳起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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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这才匆匆赶来。对不起,各位女士各位老板,老板抱个拳,四面作揖。说:大家息怒,每人来一杯冷饮,我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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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悻悻地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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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的人行道上,我们推着自行车走走停停。停下来往往是看见了年轻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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