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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赞成他的话。当我们没有做对别人有害的事情的时候,谁也阻挡不了我们。一点点臭气不算有害。同时我又不无遗憾地想:加木措要没这个习惯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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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个漫长的睡梦中,我终于醒来,有点不明白今夕何夕,吾身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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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林森带着多日不见之后更加蓬勃的胡须在我房间的沙发里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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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慢慢爬起来,拥被坐着,四下观望,想弄清现实与梦境的区别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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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林森说:哈罗,康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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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哈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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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话之后立即意识到牟林森从阿里回来了。我不禁说:啊呀牟林森真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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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林森有些感动,他扔下书走过来,径直走到我跟前,我也有些感动地张开了双臂,一个情人般的拥抱冲动向我们袭来,但就在我们近距离对视的一瞬间,这种亲昵的冲动稍纵即逝。我们同时明白拥抱消失了,我顺手改为去拿我的披肩,牟林森只是拍了一下我的脑袋,我们心里多少有些沮丧和失望,但都立刻表现出了满不在乎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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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林森说:看来把你扔在拉萨是对的,医生到底比我们强,看你粉嘟嘟的,气色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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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一下子彻底清醒了我。我跳下床,没找到鞋。我顾不上许多便慌里慌张赤脚奔到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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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木措正在望我的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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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朝他拼命挥手,大声告诉他:今天也没发烧,我真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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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木措得意地笑了。他甩了一个脆亮的响鞭,与他的队友们呼啸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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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林森在我背后一下一下地鼓那种冰冷的掌,说:真了不起,勾搭上一个康巴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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