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自己也有如释重负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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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毛的走，果然一下子又把我们的距离缩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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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毛悄悄地在我的课本中塞了一张纸条，约我到很远的汉阳归元寺去谈谈。我如约而至。我去的原因就是因为他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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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元寺是一个古寺而不是公园。青年男女在公园谈话有谈恋爱的嫌疑。而禅寺是一个互启心智的好地方。武汉市这么大，公园这么多，我不知道大毛是如何想到了归元寺的。有时候大毛表现出来的智慧令我打心眼里佩服。在归元寺的石条凳上，我们并肩坐着，中间放着书本。我们进行了一本正经的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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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大毛：由于他对他如何得以参加高考的原因闪烁其辞，讳莫如深，同学们一下子都与他疏离了。另外，还有嫉妒，同学们都嫉妒他，所以他应该谦虚谨慎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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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毛哈哈大笑了一通。大毛与我的观点完全不一样。他说：我走我的路，由他们去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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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二十岁的那时候，大毛的这种话是绝大多数人还不敢说的。我觉得他太张狂又觉得他很豪迈，这又是怎样的矛盾呢？我这个人总是容易陷入矛盾之中。在交谈中，大毛仍然没有告诉我他能够取得学校许可参加高考的原因。对于这一点，我很是耿耿于怀。但是我什么也没有说。我只是固执地保持着我和他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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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毛认真地对我说：你好好复习吧。明年，我一定会想办法让学校同意你参加高考。你也一定会考到北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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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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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毛说：你笑什么？你必须有一个明确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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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你，北京绝对是好地方。人在那里进步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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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各行各业的精英人物都在北京。北京才是真正的大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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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不置可否地笑了。我固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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