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丽来了？我想跟她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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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打开了，斯佳丽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高兴地注意到印第亚气得脸上红一片白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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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上前来过道迎接的阿希礼，斯佳丽轻快的脚步不由缩住了。他看起来一副病入膏盲的模样儿，黯然无神的眼睛周围是两个黑眼圈，从鼻孔一直到下巴颏几有两道深深的皱纹。大衣挂在萎瘪的身上，就像燕八哥的一对残破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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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佳丽顿时心潮翻腾。她不再像过去那么些年来那样痴爱着阿希礼，但他仍属她生命中的一部分，在这么多年期间，他们有大多大多的美好回忆可共享。斯佳丽不忍眼看他如此受苦。“亲爱的阿希礼，”她柔声说道“来这边坐下。看你累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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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俩坐在佩蒂姑妈家装饰精细却繁琐零乱的小客厅内的靠背长椅上，交谈了一个多钟头。斯佳丽很少开口。专心聆听阿希礼絮絮叨叨他说着过去一段混乱曲折的回忆。他一再诉说着他的亡妻贤惠、无私、品格高洁，以及她对斯佳丽、对小博和对他的爱。他的声音低沉，毫无感情，面带哀戚与无助。一只手盲目地摸索到斯佳丽的两手，自觉无望地使劲抓住，斯佳丽的骨头都磨痛了。她抿紧着唇，忍痛让他就这么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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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第亚站在圆拱形的门口，黑呼呼的，躲在一边冷眼旁观，一动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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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希礼终于打断自己的话头，像个迷途的瞎子般晃着头。“斯佳丽！没有她我活不下去了，”他呻吟道“我不能没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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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佳丽抽回她的手。她得想办法把他拉出束缚他手脚的绝望的侄梏才行，否则他必毁无疑。她站起身，弯着腰对他说“仔细给我听着，阿希礼韦尔克斯，方才我一直在听你诉说自己的伤心事，现在你好好给我听着。你以为爱玫荔、依赖玫荔的人就只有你一人吗？还有我，我对她的爱和依赖，超出任何人，甚至我自己所能想象的。我看还有一大批人也爱她，依赖她。但是我们不会因此而崩溃和心死。你却正是这样，真叫我替你感到害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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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荔地下有知，也会和我有相同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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