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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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一个查尔斯顿的男人都没用埃多半老的老，小的小，要不就是断手瘸脚。如果他们真有什么用，就不会输掉那场荒唐的战争。现在谁会相信他们还能打北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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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佳丽一再拿自己的危难情况来打动埃莉诺巴特勒的心，可是老太太非常乐观，打来打去打不动，她只好认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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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阵子夜间巡逻仿佛起到作用了。没再听说有人闯门的报导，大家于是安了心。斯佳丽开始她的第一个“会客日”来客踊跃，尤拉莉姨妈直抱怨蛋糕不够吃。埃莉诺巴特勒撕掉了写给瑞特的信。人们上教堂、逛街、玩惠斯特牌，赶在社交季节开始前，把晚礼服拿出来晾晒修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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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佳丽结束上午的访友活动，走得太快，两颊通红，一进家门就问马尼哥“巴特勒老太太在哪里？”他答称老太太在厨房里，斯佳丽忙不迭向屋后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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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莉诺巴特勒抬头望见斯佳丽冲进厨房。“好消息，斯佳丽！我早上收到罗斯玛丽寄来的信。她后天就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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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打封电报叫她不要回来，”斯佳丽急促说道，声音刺耳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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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听说昨晚北佬找上哈莉特麦迪逊了。”她盯着巴特勒老太太身旁的餐桌。“鸭子？你在拔毛的不就是鸭子？农场的船来了！我可以搭船到农场找瑞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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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船上有四个男人，你不能单独去，斯佳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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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带潘西去，不管她愿不愿意，都得去。桌上的饼干装一袋给我。我饿了，我想在路上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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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斯佳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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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可是了，埃莉诺小姐，把饼干给我，我要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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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在做什么？斯佳丽心里想想几乎惊慌了。我不应该像这样匆匆离开，瑞特一定会对我大发雷霆的。我现在的模样一定狼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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