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候，她真希望这种纯洁而朴实的欢乐永远持续下去。她看了看她这些个子高大、乐呵呵的亲戚，真为他们的体力、精力及音乐和生活才能感到骄傲。“我们奥哈拉家人真是一帮了不起的人，没有人能赶得上我们。”斯佳丽仿佛又听到了父亲的声音在重复他经常向她夸耀的话，而现在她才第一次体会到他这番话的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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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杰米，今天晚上真是太美妙了，”在他送她回家的路上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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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佳丽实际上已累得连路都走不稳了，但她却像只喜鹊一样，叽叽喳喳他讲个不停，兴奋得无法忍受沉睡城市的宁静。“我们奥哈拉家人真是一帮了不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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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米哈哈大笑。他用强壮的双手紧紧抱住她的腰，把她举起来转了一圈，转得她头晕目眩。“没有人能赶得上我们，”他把她放下来的时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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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佳丽小姐斯佳丽小姐！”早上七点潘西带来她外公的口信把她喊醒。“他要你立刻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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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军人已换上正式的穿着，胡子也刚刚刮过。他居高临下地坐在饭厅餐桌上首的大扶手椅上，以非难的目光看着斯佳丽匆忙梳好的头发和晨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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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不满意我的早餐，”他一本正经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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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佳丽发呆地盯着外公。他的早餐跟她有什么关系？难道他以为早餐是她烧的？也许他精神错乱了。就像爸爸一样。不！他跟爸爸不一样。爸爸只是承受不了那许许多多的打击，才退缩到那些可怕的事情发生以前的那个时代和世界中去的。他像个茫然不知所措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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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外公既不糊涂，也不像个孩子。他很清楚自己是什么人，在什么地方，在做什么事情。他为什么在我只睡了两三个钟头以后就把我叫醒，对我抱怨他的早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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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尽量按捺住不快，平静地说：“你的早餐怎么了，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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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而无味，而且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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