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是的，当然肯定，”科拉姆安慰她说，然后朝斯佳丽眨眨眼睛。“就算我迟了一会儿，也不能怪我，都是汤姆麦克马洪老大要我陪他喝两杯才肯承诺主教那档事，我不能得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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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赶不上船，我就死定了。”凯思琳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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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别担心，亲爱的凯思琳，西默斯奥布赖恩船长是多年的老友，我们没到，他不会开航的。不过假使你把‘布里恩波鲁’号说成小船，他可不认你这个朋友了。那是一艘客轮，而且是一艘性能优异，光亮夺目的大船。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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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转入一扇拱门，顿时往一条黑暗、平滑的鹅卵石斜坡冲下去，车子颠簸摇晃，凯思琳放声尖叫，科拉姆大笑，斯佳丽被突如其来的震动吓得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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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们抵达河岸。这里一片喧嚣混乱、五颜六色的景色，比方才急转直下的那一程更刺激。大小不一，种类繁多的船只停泊在突堤木制的码头边，数量比她在查尔斯顿看到的还多。满载货物的运货马车在驮马拉动下，木轮或铁轮在宽敞的鹅卵石路上嘈杂地嘎嘎而行。男人大喊大叫。桶子从木制斜槽滚到木甲板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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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废除同挪威联盟而被暗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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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艘汽艇拉响刺耳的汽笛，另一艘响起了丁丁当当的船钟。一排赤脚的装货工人扛着一捆捆棉花，唱着号子走过踏板。颜色鲜艳的彩旗和装饰用的三角旗迎风飘展。海鸥往下飞扑，厉声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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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夫站起来，鞭子啪地一挥。马车猛地往前急冲，驱散一群吓得目瞪口呆的行人。斯佳丽迎着阵风开怀大笑。他们的马车歪歪斜斜地绕过等待装运的木桶方阵，一溜烟擦过一辆慢慢行驶的运货马车，然后颠晃一下才刹住。“你该不至于巴望讨取你在我头上吓出白发的小费吧。”科拉姆对车夫说。然后跳下车，伸出手扶凯思琳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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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忘记我的行李箱吧？科拉姆。”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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