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会逗留太久的，”科拉姆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思“凯思琳在等我们喝茶。”斯佳丽随他绕到小屋前，蓝色大门的上半截敞开着。屋内除了阴影，什么都看不到，倒是有种怪味道让她不觉皱起鼻子。一股酸酸的泥土味，百岁人瑞就是这种味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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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闻到泥炭的味道了，斯佳丽亲爱的？那么你是闻到真正的爱尔兰温暖的核心了。茉莉家的炭火没味儿，只有英国的洋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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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泥炭烧的火才有老家的味道。莫琳曾对我说过她有好几个晚上梦到它，醒来后，只能惆怅地坐着发呆。我打算回萨凡纳时，替她带几块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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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佳丽好奇地吸着气。多有意思的味道啊，像烟味，又不是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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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随科拉姆穿门进屋，眼睛眨了几下适应昏暗的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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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终于来了吗，科拉姆？布莉荻应我说你会带杰拉尔德的小姑娘来贺寿，为什么你却带茉莉来了？”她的声音又细又躁，一点也不哑、不弱。斯佳丽虽然松了口气，好奇心却是有增无减。原来这就是爸爸常跟我提起的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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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佳丽挤过科拉姆身旁，走向坐在炉边扶手椅上的老太婆跟前，蹲了下来。“我就是杰拉尔德的小姑娘，奶奶，他替我取了跟你一样的名字，凯蒂斯佳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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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斯佳丽个子娇小，肤色经过一世纪的日晒雨淋已变得黝黑起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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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溜溜的脸，像个苹果，不过皱瘪瘪了，像个存放大久的苹果。暗蓝色的眼睛却仍旧视力不减，锐利如昔。肩头、胸前披着晶蓝色厚实的羊毛围巾，穗须垂在膝上；稀疏的白发上罩了一顶红色针织帽。“让我好好瞧瞧你，小姑娘。”坚韧的手指托起斯佳丽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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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主慈悲，他说的一点不错！你真有双猫儿似的绿眼睛。”她忙画了个十字。“我倒想知道这一双眼睛是打哪儿来的。我一直以为杰拉尔德在写信告诉我这事时，一定是喝醉了酒呢！小斯佳丽，告诉我，你母亲是个女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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