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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拉姆在一堆高大的奥哈拉家男人中,显得格外矮小,就连坐着也无法隐藏他的五短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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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思琳正将炖肉舀入蓝、白两色碗内,失踪了一阵子的布莉获全身湿透地跑进门。衬衫粘着手臂,头发湿答答地在背后淌水。斯佳丽望着门外,没看见下雨啊!阳光倒是挺刺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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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进水井里了是不是,布莉荻?”小弟弟蒂莫西问道。他很高兴能将别人的注意力从他身上移开。他哥哥一直取笑他不敢向一个他们称之为“金发女郎”的无名姑娘展开攻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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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河里洗澡去了。”布莉获说完,埋头就吃,不理会她的话所引起的轰动。连平日很少批评别人的科拉姆,也忍不住扯起嗓门,拍桌大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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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里吉德奥哈拉,看着我,不要光看着兔子肉。你难道不知道每年博因河的每一英里河面都会夺走一条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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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因河。“是不是博因河战役的那条博因河,科拉姆?”斯佳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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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顿时鸦雀无声。“爸告诉过我不下百次,说奥哈拉家因它而丧失所有的土地。”刀叉声又开始嘎拉嘎拉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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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条河,我们是丧失过土地。”科拉姆说“不过河道本身没变。它仍是这块地的边界,要是你有兴趣,我可以带你去看看,但如果想把它当洗衣盆用可不行。你的头脑不糊涂。布里吉德,你怎么去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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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凯思琳说斯佳丽堂姐要来,艾玲又跟我说想当贴身女佣,每天接触到女主人的衣服或头发前,先得把自己洗个干净。所以我就跑去清洗一下。”她第一次正眼看斯佳丽。“我只是想讨你欢心,好让你带我去美国。”她的蓝眼睛严肃地注视斯佳丽,圆柔的下巴坚决地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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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佳丽喜欢她这副表情。她必定不会害思乡病,整天哭哭啼啼。不过斯佳丽只能雇用她到这趟假期结束。南方人是不带白人贴身女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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