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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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没有，不过我可以停留一会儿。我可以坐丹尼尔的椅子吗？他的椅子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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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丹尼尔对我们就没有像对你那么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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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哈拉族长，斯佳丽心想。这个称号要比茶和炉火更让她感到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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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时间去看奶奶，斯佳丽？”凯思琳拿张板凳摆在丹尼尔的椅子旁边，上面放了茶和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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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刚去过了。这会儿她在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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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如果没能跟你道别，她一定死不瞑目的。她自知不久于人世，已经把百宝箱里的寿衣拿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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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佳丽不敢置信地盯着凯思琳平静的脸庞。她怎能在说出这种话时，口气仍像聊天气或闲话家常一般轻松平常？还若无其事地喝茶吃糕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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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首先祈祷老天帮忙，千万不要在这几天下雨，”凯思琳继续说。“否则路上的泥泞太深，会给送葬的人造成极大不便。不过我们也只能听天由命。”她注意到斯佳丽惊恐与误会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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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会怀念她的，斯佳丽，但是她都已经准备好了，像老奶奶这么大岁数的人，都知道自己的大限几时会到。茶凉了，我替你换一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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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佳丽接过杯子放到茶碟上，弄出喀喇喀喇的声响。“我真的不能再多待了，凯思琳，等一下还得蹚过浅滩，我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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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痛来的时候，你会捎个信给我吗？我很乐意陪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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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的，谢谢。麻烦你扶我上马车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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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吃点糕饼再走好吗？我随时可以扶你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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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谢谢你，真的！我很担心河水暴涨会回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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